他捧着行将就木的骄傲与自尊,咽下了最后一丝呼救的悲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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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渣反/冰九】何渡

何渡 冰九
cp:(原著)洛冰河x沈九


ooc


冥界的各个路段的修改自设有。

鬼门关→三途河→黄泉路(三生石)→忘川(奈何桥)→望乡台


是死后冰哥对和沈清秋最后的了断。是时隔数年后的看开和离别。
仍然意难平,但要放下了。
花了几百年,最后的最后才看透,是晚又不晚。

把原著和后宫的描写淡了很多
时间线很乱……同人真的害人。对狂傲仙魔途原著的印象越来越淡了
自我捏造有,ooc


※双结局。其实好像没差多少。

※谩骂作者/诋毁请不要出现,不和胃口可以自己x出去,谢谢配合。




-说来讽刺,是你伤我,亦是你渡我

人们皆道,在那人间和冥界,横了一条河,名唤三途河。人死后过了鬼门关,便是这条河。渡了这条河,便算踏入死界了。这河很长,河岸开满了彼岸花。要过这条河,只有那船夫可以渡你,一次六文钱。

若是你没这路费,便会被扔进这三途河,灵魂浸着这有毒的河水,就成了怨灵。

洛冰河站在了三途河的岸边,望着腥黄的河水。

他这一生活了百年,终究还是腻了味。他那好孩子提着刀来到他面前时,却不显半分的慌张。

最后的最后,在他被自己的心魔剑捅进心脏时,反而松了一口气,却意外的想起了沈清秋。

不知他死的时候时什么感受呢?

却没力气再想。

只是没想到,自己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沈清秋。

他望着缓缓向他靠近的船只。不会错的。那就是沈清秋。那个人的样貌同灵魂以及刻骨的恨与执念,早已融进灵魂。

然而那个人的眼神却不带一丝感情。洛冰河不自主地勾了勾唇角,眼中带着自己都未发现的炽热,是几百年来重燃的火。

“想渡河吗。”摆渡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想便付钱吧。”

洛冰河眼中的光明了又暗,似是转瞬即逝的火树银花,终于还是灭了。是了,他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这么想着,他朝那个人扔了六文钱。在走过那人身边时,还听见了一声轻哼。

洛冰河看着四周一片火红的花海,蓦地想起了沈清秋死时的一地艳丽。鬼使神差的,他开了口。

“你看这三途河这么长,不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
洛冰河望向那个人青色的眸子,浅浅笑着,带的是几百年都难得的真挚。

“你爱讲便讲,与我何干。”

便是死了记忆全消了,性子也是一样。

“在很久以前,一个住在洛川旁的洗衣妇捡到了一个婴儿,那个婴儿被放在木盆里,身上裹着的衣物还有血迹。洗衣妇觉得这孩子可怜得紧,便抱了回去。洗衣妇没什么文化,那时正是冬天,又是在洛川捡到的,便以此取了个名字。洗衣妇家境并不好,却依然省吃俭用养着这个婴儿,那个孩子一天一天长大,开始分担家里的压力。那段时间是他觉得最开心的日子。”

讲到这里,洛冰河深吸了一口气。

“但是好景不长。似乎是个冬夜,洗衣妇病倒了,这次是真真的病入膏肓。孩子跑去了地主家,求来了一碗热粥,匆匆赶回去,却来不及了。那孩子给他的养母立了一座坟,说是坟,不过是一个小土堆。”

洛冰河视线转向沈清秋,或者说,那位摆渡人。那个人的眼里是一汪死水,无甚情绪。

---------------

这个孩子去了苍穹山派,是当时最有名的名门正派。说来也奇怪,分明是个有头有脸的大门派,入门测试却是挖坑。也是在那天,那个孩子遇到一个人。

初见是在山脚,那孩子抬头,见到石阶上一个如谪仙般的青衣人。两旁是青竹,微风拂过的是那人的衣摆,卷得那人青丝翻飞,只见那人轻摇折扇,眼底一片淡漠。与身边人交谈。

但那孩子的眼神只紧紧跟着那个青衣仙人。

“那时孩子觉得,这可能就是神仙吧。”

那孩子呆呆的看着,突然,那个青衣仙人看了他一眼,皱了眉又转开视线,正巧有人来找,嘴里唤着清静峰主,青衣仙人收扇,一句沈某先下有急事,岳掌门自便,便转身离去。

原来那个仙人是清静峰主。于是孩子暗下决心,一定要拜入清静峰门下。

而后再见是在初试,那孩子比任何人都努力,哪怕只是挖坑。只希望那个人能看到他。

的的确确,那个人看到他了。却不是欢喜。

“是深不见底的恶意。”

“那孩子最终还是如愿拜入了清静峰,但迎头的欢喜还未涌进心里,就被当头淋了满满一盏拜师茶,从外到内都被浇得彻底,也浇醒了他的自以为是,他的一厢情愿,他的痴心妄想。”

讲到这里,洛冰河扭头看了看三途河畔红的妖冶的彼岸花,比他额间一抹印记还要鲜红。

那摆渡人还是沉默着划着船,好似没听见一般,一点回应都没有。

孩子被自己小心翼翼捧起的拜师茶淋了个底朝天。自那以后是漫无天日的欺压。初冬的柴房有多冷?

呵。

那个清静峰峰主递给了孩子一本从头错到尾的心法秘籍,他却像得到了什么秘宝,眼睛里应该是缀满了重新升起的星星。却是对男人恶毒的眼神熟视无睹。满嘴答道谢谢师尊。

“他觉得师尊肯定还是喜欢他的。眼里还是有他这个弟子的。”

他却忽视了那位师尊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自称过师尊,对他呼来唤去也是小畜生长小杂种短,同样一次早课也没让他去,只让他做杂物。

孩子每天都抽出那么一点时间去研习功法,他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努力,师尊就一定会注意到他。

那本错误的心法倒真的让他练出了门道。但是他却没料到师尊并没有多开心,反而甩了他一巴掌,眼神是十足十的恶毒。仿佛蛇蝎。

孩童早已成长为少年。并非没有看出那眼神里究竟包含什么,但也许终究意难平,他依然选择自欺欺人,却在内心深处埋了许多,同时埋下了执念的种子。

其实有一次同门百战峰峰主同他的师尊闭关时,正巧碰上魔族进犯,清静峰峰主及时赶到镇压全程。还挑了这个孩子上场,现在想来本意是想让他一死百了,却没想到让他一战成名了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最终到了仙盟大会。少年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,也积聚了不小的实力,名次也不低。近几年的桃花也多,可以说是顺风顺水。

异变陡生。

谁又曾想,这个曾经凄苦也好,受人虐待也好的少年,身体里藏着一半魔族的血--还是魔界至尊的天魔血统。

清静峰峰主因仙盟大会突然失控出现的魔物而同其他的掌门,峰主一齐进的结界,谁知正巧碰到这个“好徒弟”血脉觉醒。

结局却不用再说。少年被一脚踢进了无间深渊。

无间深渊是什么地方。一般人进去就出不来的地方。

少年在其中日日被心魔所扰,是噩梦,满满的都是他的“好”师尊。心魔剖开了少年一直藏着掖着不愿承认的真相,一刀一刀,鲜血淋漓。

经年后,也许世人都忘记曾经的仙盟大会了,也许都忘了那个掉下无间深渊的弟子了的时候,他爬了上来。裹挟着仇恨。

在无间深渊,他收服了那柄放在三界可能都无人能敌的魔剑--名号“心魔”,却是时常反噬,终究是好不容易安分下来了。

他想让他的师尊好好付出代价。

清静峰峰主最怕什么。已经是青年的他咧开了嘴角笑得开心,额间的天魔印红的似血。

最怕他的面子和名声。
那就让他身败名裂。

第一步是拿下幻花宫。说来也巧,青年一半魔族血,一半人族血,人族那一半同幻花宫老宫主颇有渊源,人也生得与生母半分相似,倒也捡了个便宜。

之后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,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尊遭千夫指,亲手杀死同门师弟也好,屠尽秋家,哪一条单拎出来都是千刀万剐也不足够的。

更何况有青年被虐待这个活例子还在那儿呢。

他看着师尊站在那儿,受着万人指面上却半分不显慌乱,内心烦躁得很。

此后是折磨。他一把火烧了清静峰,连着那个人的竹舍一起,连着他曾经的所有都一同埋没进一场无尽的大火。

他将自己师尊拼死也想保护的大弟子捉了回来,一同泯灭在这场火里。但青年看着这一片废墟,内心陡然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。

他的师尊被他关在了幻花宫的水牢里,等着一锤定音。

“但是青年想,怎么可以这么便宜他的号师尊呢,当然是要一点一点拔去这个人的傲骨才行啊。”

他日日折磨他的师尊,却又不让他死。渡给他天魔血折磨他。破他金丹毁他前途。

但那个人还是一口一个小畜生,分明丝毫悔过之心都没有。于是他想了想,有了个更好的法子。

他将他的好师尊的腿生生折下,寄给了他们的掌门。青年凭着猜测推断,哪怕之前他的好师尊一顿臭骂骂走了他们的掌门,让他滚远点别再回来,凭着掌门那么宠这个人渣,怎么说都不会听。

“何况还有两条腿做饵。”

事实证明他赌对了,掌门的确来了。他悠哉悠哉看着那个昔日温和的掌门暴怒地冲进来,最终万箭穿心的样子,好不痛快。

复又想象了一下师尊可能的表情,更是心情少有的畅快。便迫不及待起来,拾起“玄肃”的碎片来。

洛冰河意味深长地瞥了沈清秋一眼,只见沈清秋在听到“玄肃”的时候身子颤了一下,却一脸茫然,忍不住冷哼一声。

沈清秋,挺好,什么都忘了还能对“玄渊”起反应,该说是兄弟情深吗。却又摇了摇头,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。

三途河腥黄的水翻动,周围是不时伸出手的冤魂,想将灵魂拖下去与他们陪葬。

青年将碎片带到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样的清静峰峰主面前,却没料到那个一直带着怨毒眼神的人突然呆滞了,眼神一下空了起来,随后从那空落落的眼睛里,落下了那么久以来第一行眼泪。

无法发出声音的他呜咽着。

青年怎么也没料到是这样,蓦地有些慌,没来由的。而后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不安一般,他的师尊有史以来第一次想他笑了。

是发自内心的,却带了七分自嘲。

他的好师尊拿起残片转眼就要割向自己的脖子。却被青年拦了下来。

“你别想死。”

但是,他似乎太低估掌门对师尊的重要性了,自此哪怕是再好的灵丹妙药也吊不住他师尊的贱命。

他不再恨了,一下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。仿佛灵魂随着掌门的死一同消逝了。

又过了一段时日,青年出了一趟门,回来却被告知,他的师尊死了。

本该是高兴的事情,他却笑不出来。他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仇人死了。却生不出半分真的快意。那复仇的快感转瞬即逝。

但他并没有在意。他早已合并三界,世人都尊他,更是有佳丽三千不止。

日子就这么过了去。百年后,这位魔尊被自己的孩子亲自手刃,死前才弄明白了,他对他的师尊是什么感情。

“不是纯粹的恨,不是纯粹的敬仰。是执念。是非分之想。是穷极一生都追寻不到的年少空想。”

“是因为那个人而扭曲了的爱。”

洛冰河的故事讲的极缓,极慢,讲讲停停。行程居然已经到了头。

他这辈子活了几百年,直到死才顿悟,现在想想是不是太晚。但还好,阴差阳错间他又遇到了沈清秋,就是一个失了记忆的灵魂也罢。

他将这辈子的所有憋在心里的都吐了出来,对着那个人。也算是善了。

他记起曾经有个后宫对他说。

“大人看来多情,其实是最无情的啊。大人其实,根本不懂如何爱人。毕竟,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啊。大人,您透过妾身,在看谁。”

现在想来,自沈清秋死后,能入得了他眼的,大半都有着那么一两处同沈清秋相似的地方。

他疯魔,却不自知。

船靠岸。

------------------

洛冰河转身面对沈清秋。

“这位,摆渡人,我能抱你一下吗。”洛冰河轻轻浅浅地笑了,“就当我对现世的告别了。”

摆渡人没有更多的言语,就那么站着,脸上似乎还有点嫌弃。

洛冰河上前一步,拥住了这个人。这个他几百年的执念,就此是过客了,这么多年的执念也该消了。

这个拥抱就停留了几秒,随后分开,洛冰河拱手道谢,缓缓踏上了这条漫长的黄泉路。

“洛冰河。”

沈清秋的眼睛清明了一瞬,缓声吐出面前人的名字,又不知那人听清没有。不过就是听见也不能如何了。然后又如一摊死水,撑着船离开了。

-踏上黄泉路,便再不能回头。

洛冰河低着头,望不见表情。只低低说了一句。

“沈清秋啊。我想了那么几百年,才发现。”

我爱你。

便是告别。
自此踏过漫漫黄泉路,路过三生石,渡过忘川,走过奈何桥,接过了孟婆汤,不再去望乡台看一眼。

自此,沈清秋与洛冰河,再无牵连。

-END-





洛冰河在踏上那条黄泉路前止了步,深吸一口气对着沈清秋笑了。

“这位,摆渡人先生,我能抱你一下吗?”

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尊少见的有些紧张。只见沈清秋有些疑惑,用一副你是智障吗的眼神盯着他。

“毕竟自此就再没退路了,听说黄泉路挺远,一个人还是寂寞了点,就当是我和现世正式告别吧。”

洛冰河逐字逐句说的小心翼翼,同那年捧起拜师茶那般,是捧在了心上。

那杯拜师茶最后倒在了他的身上,那这次呢?

沈清秋那死水般的眼睛似乎渐渐清明。满脸嫌弃,却已经是一副随你的神态了。

洛冰河的内心是一阵狂喜,哪怕知道这个人已经不记得他了,那雪藏了百年的不切实际的期许又爬上了心尖。

洛冰河上前一步拥住了沈清秋,不敢用力,生怕人推开他。却是颤抖着,忍不住攥进了人的衣角。

是几百年前的期许。

洛冰河似乎听到了沈清秋的一丝叹息,随后一只体感略微冰冷的手,有些僵硬地抚上了洛冰河的发,一下一下,顺到脊背,似乎因为身高还有些吃力。

洛冰河僵住了,就那么呆呆地楞在原地。头埋进沈清秋的脖颈,鼻尖是已经被淡忘了的竹香味。

眼泪却是突然决堤。

他像只困兽,一直终于被救赎的困兽,小声呜咽着,宣泄着多年来挤压的所有不甘与难言的感情,将手臂收紧,不停地小幅度地颤抖着。不知是何种心情。酸涩地几乎要膨胀,却轻笑出声。

是几百年未曾想过能得到的东西。

洛冰河最后对沈清秋拱手作揖,转身离开。

“洛冰河。”

沈清秋轻轻悄悄地唤了那个人的名字,不知那人听见没有。但就是听到了也做不了回答。

洛冰河一脚踏上了黄泉路,自此再不能回头。他低着头,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。他无声地做着嘴型。

“沈清秋啊。我想了想。我可能是爱你的吧。”

洛冰河路过了三生石,不做停留,就此离开。

这一世荒唐到了头,自此生生世世,洛冰河与沈清秋再无牵连。

沈清秋的眼睛复又变回一摊死水,隐匿进一片浓雾,去接下一位亡魂了。

-END-


free talk:
我承认,很多很多的私心。时间线也记得不清楚,有bug请告知!会修改,错字也是。

第二个结局,是满满的私心,也是真真正正的完全放下,两个人自此各奔东西,再也不会接触了

洛冰河踏上黄泉路再不能回头,沈清秋做回他的摆渡人。似乎想起了什么,却埋在了口中,其实行动已经表明了不是吗。
我觉得,两个人都已经死了,那就没什么能再纠结了,毕竟已经百年,沈清秋渡了那么多人,其实这也算渡了自己。
要是再早个几百年,可能沈清秋能一杵子把洛冰河捣进三途河,但他没有。
那这就足够了

作者的朋友好像也更喜欢第二个。
第一个结局是笔者本人原来设想的结局。第二个是码字码着码着就怎么顺理成章写出来的,怎么说呢。也算是缘分吧。

我就是一位笔者,博人一笑罢了。

本来还能再长,但是再长我却些不太出了。特别是师尊怎么被抓那一段实在是太模糊,狂傲的印象太淡。
拖拖拉拉了半个月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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