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着行将就木的骄傲与自尊,咽下了最后一丝呼救的悲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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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渣反/冰九】意难平

憋了很久还是发出来吧……
tbc还是end……看心情和脑洞
还会有一个沈九视角的

意难平 冰九
cp:洛冰河x沈九

(也许只是个前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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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憧憬堕落为憎恨,不过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扭曲

沈清秋死了。死在水牢里。那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。

洛冰河消失了两天。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今日回来,刚想迎上去便被洛冰河逼退。脸黑的吓人。

沈清秋,沈清秋,沈清秋,沈清秋。

“别跟着我,衮。”

刚刚想开口的下属只得闭了嘴。

飞去水牢,发现沈清秋就那么躺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感觉不到一丝气息。像死了,不,就是死了。尸/首因为阵法和天魔血而未腐败。

分明他去那里之前还好好的。哪怕他有半月未至此处,天魔血还是能感应到的。那就只能是在那处太过心烦意乱又或被切断了联系了。

洛冰河站在水牢的中央,就这么站着。他遣散了周围的所有人。

死了?死了,死了。沈清秋死了。怎么可能。你不是恨我吗?

分明是自己的仇人死了,洛冰河却觉得有一口气仍未平息。说不清,道不明。

还不够。

他似乎是在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迹,或者是那一捆孤零零落下的铁链。但他似乎又没在看什么,只是站咋那里,一如曾经他仍在清静峰做弟子时,被沈清秋晾在一旁那样。

只可惜这次没有沈清秋了。

洛冰河这么想着。这次没有沈清秋那个小人让他站在艳阳天的阳光下了。

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了。甚至都不太记得为什么他会被晾在一边--但理由其实并不重要,横竖沈清秋都看他不顺眼,也总能变着法儿地折磨他。

那时的他就站在那里,沈清秋大抵也是打着历练他的名号的,就这么让他站在那里。艳阳天里,又是正午,沈清秋倒是看着其他弟子练剑,而洛冰河就那样站着。

那时的他是怎么想的来着?哦,应该也就是一心想着沈清秋的吧,想着他也许是被特殊待遇的。

洛冰河思及此,冷哼一声。

的确是特殊待遇,就是特殊的不太一样。

洛冰河就那么看着

当然,在那样的天里,谁站个三四个小时,又一天没吃东西都撑不住。于是洛冰河那天的确不负众望地晕倒了。

阴凉处的沈清秋摇了摇扇子,复又捧起一盏茶,眼睛向发出重响的洛冰河处瞥了一眼,将露出的一抹笑藏在了茶盏后,眼神却是藏不住的快意和狠戾。

兴许是沈清秋心情好了吧,居然大发慈悲去将洛冰河抱起搬到了竹阴下。洛冰河只觉得迷迷糊糊间有人把他抱了起来,还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竹香。

“师……尊。”

轻轻呢喃,不知那时沈清秋听到没有。想来应该是没有,不然那时自己应该已经被摔下来了。

洛冰河清醒后面前只剩一盏已经凉透的茶。那时的洛冰河才相信刚刚的不是自己的幻觉。

师尊眼里还是有我的。

现在想来是多么可笑。沈清秋只是一时兴起,又不过是施舍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东西。自己却记了那么久。

分明是不喜欢自己的,却总是丢一点所谓的“关心”。

不知道独自站了多久。水牢的寒气直逼脊髓。

想来不过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少年欢喜,只一厢情愿的付出,在沈清秋眼里一文不值。就好似当时洛冰河捧起的那杯拜师茶,带着三分的憧憬和七分小心翼翼,捧到了沈清秋的面前,却是被当头一棒,期许被摔得粉碎,将他的满腔欣喜浇灭。

-说来为何还放不下呢?洛冰河。
-不过一句 意难平

起初有多欢喜,在破灭后就是多偏执。

“我怎么可能喜欢他?”洛冰河将茶盏攥得紧,终究还是没有摔下来。

柳溟烟却什么都没有说,依然不卑不亢。自己看不明白,别人看得清明。但是她却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。但知道也无用,那便不问。

洛冰河最后也只是拂袖离开了。徒留一盏茶凉在原地。

“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,沈清秋。”洛冰河喃喃道,“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。”

“你这样是你活该。”

心魔剑却震颤着发出低吟,似是狞笑又像是悲鸣。终究是说不清了。

“沈清秋……”

洛冰河的面上似是扭曲又似是愉悦,额间的天魔印于昏暗的水牢中闪烁。

-为何不肯求饶。
-乖乖听话不好吗?师尊。
-凭什么这么对我。
-凭什么,凭什么。凭什么那小子可以。

“还没完呢,师尊。”洛冰河弯腰抱起沈清秋残破不全的身躯,“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?”

笑话。

翻覆手掌间,空气中忽然冒出了星星点点蓝色的荧光。却是四处横冲直撞,显得有些焦躁。

“师尊。”

洛冰河突然开口,那些残魂渐渐被收拢,听到这声安静了片刻,接着更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
洛冰河笑着,笑得人畜无害,却让人脊背生寒。

“是弟子失职,未能好好照顾师尊,让师尊受苦了,还请师尊莫要怪罪弟子。但幸好弟子设了个保护师尊的阵法,才不至让师尊魂飞魄散。”

“师尊可要好好谢谢弟子才是。”

说着便提气飞向了自己的寝宫。

我们之间可还没完呢。

红线被缠得乱七八糟,兴许月老都理不清洛冰河和沈九究竟算是怎样的缘。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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